温老头顿住,捏着胡子思虑半晌,道:“可这是战事,能瞒多久?这五州的官难道不会向上递折子?”
沈文宣摇摇头:“我无从得知,但去渝州是最稳妥的法子,到了渝州,我们同样可以去江南。”
温老头闻言叹了口气,一摊手靠在帆布上:“说到底,还是朝廷昏庸无能,放着西南这一大块有问题的地方不管不顾这么多年,等打到他们头上就知道后悔了,哼!”
沈文宣不语,垂眸研究商道图上去渝州的路线,焦诗寒悄悄从披风里伸出手指,在沈文宣的脸侧轻微地滑了几下,像小猫似的动作。
沈文宣偏头捉住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眼睛瞥向怀里的焦诗寒,笑着问道:
“怎么了?”
焦诗寒偏头摸摸他眼下隐隐泛青的眼圈:“想让你休息一会儿。”
昨天晚上很晚才进房间,早上又早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驴车,坐了一路又一直研究手上的商道图,这个人难道不会感觉累吗?
焦诗寒收回手,难得强势地拿走他手里的东西,折叠好收进自己的斗篷里侧。
“等你睡一觉我再还给你。”
沈文宣嘴角的笑意扩大,埋头陷在他的颈侧处咬了一口,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后,焦诗寒抖了一下,甜软的香气又飘了出来,沈文宣紧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手紧箍住他的腰,闭上眼埋在阿焦身上打算听他的话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