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政卓气得翻着白眼别过头去,这简直一群猪,骂道:
“各地都有流民,你们剩下的那几石粮食能撑多久?到时候没有粮食能再分出来又该如何?难不成拿你家里的粮食去喂那帮流民?”
下面的人顿时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同知从昼学开口道:“现在吵也没有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清出现流民的原因,然后上报朝廷,由朝廷拨款安抚,我们渝州可负担不起这么多流民。”
他说的有理,但要朝廷拨款......不说会不会理会,就是拨了,上面的层层剥削下来,到了渝州手上的肯定也是十不存一,最终还是他们渝州遭殃。
戈政卓沉着脸拿出渝州的舆图,要想从南边进渝州只有三个口,一个口是通过粤江的水路,另外两个是陆路,粤江没有船家搭载根本进不来,所以流民大多是通过陆路的两个口进来的,于是戈政卓吩咐道:
“先把这两个口给封了,不准人进出,有事都走水路,另外派人去打探清楚,到底是哪个州出了何种问题。”
这也是奇了,出了事不去离江南最近的闽州,反而翻山越岭来渝州,难不成出事的正是闽州,那不应该去江南吗?
他的任期只有一年出头了,偏偏摊上了这种事,戈政卓头疼,本来渝州就因为地形险恶、易守难攻而就受朝廷猜忌,兵力最少,现在可别摊上一个聚集百姓企图造反的帽子。
“至于那群流民,派人送回原籍或直接送入边地,反正不能在城门口聚着,不听话的就赶进周遭林子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