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篮子里的都是我自己种的,你若是饿了就随意拿一些。”
“不用,居士客气了。”沈文宣说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漏水的茶杯,刚才捏的时候没注意,裂了,淡定地放回茶托里面,当做无事发生。
“不用说什么居士不居士的,我现在就是一种地的老伯,无德无才,配不上‘居士’二字。”惟修说笑道,饮了一口茶解渴,手拿下自己的帽子给自己扇扇风:
“本来我还想着过些日子去拜访你,拜贴都已经送到了你家,没想到你倒先来了。”
沈文宣:“拜贴我已经收到了,此次贸然前来是临时起意,还望老伯不要怪罪。”
惟修手上的草帽摆了摆:“我们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你来自有你的道理,我只想问一句,你可带着新稿来了?”
“......新.稿?”沈文宣迟疑道。
“我拜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啊。”
沈文宣顿了一会儿,拿出袖子里还没拆封的拜信,信封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这就尴尬了。
沈文宣抬头和惟修对视几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久仰惟修居士大名,收到拜信后心情激动,迫不及待地前来了,竟忘了拆开看一眼居士的信,看我年纪轻轻却着实糊涂。”
“其实信里也没说什么,不看就不看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