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赫皇后打断他,“本宫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他翻不起花来。”
李栀点点头,但他心里总觉得哪里奇怪,隐晦地看了她几眼,试探道:“难得见母后对一件事如此尽心尽力,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吏部扔了出去,难不成这西南的事......真是母后弄的?”
赫皇后忍不住讥笑了一声,抬手按了按自己头上的发髻:“老二啊,用你脑子好好想想,你虽不是太子,但皇上却封你的老师为太子太师,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你争气些,大庆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母后岂会毁了你的江山?”
这话说得有意思,是他的江山就不会毁,是老四的难道就要霍霍个干净?
李栀转念一想,也是,母后跟汐妃水火不容,若他夺嫡失败,母后就算是为了自保也会将大庆搅得不得安宁。
“皇儿,此时你应该担心的是老四那边,”赫皇后道,“这事既然不是我做的,那就是他那边做的,你说他为何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李栀拧眉细想,心中陡然一惊:“母后你是说他已经得到了迟蓟的支持?”
“怕是如此,若要说他为何要作弄西南,恐怕也是跟迟蓟有关,你说他们得知事情败落,会不会想来个鱼死网破?”
“这——”李栀鬓角冷汗直落。
“若他真要谋反,这对你反而是个机会,栀儿你可明白?”赫皇后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直盯着他。
李栀僵硬地点点头:“是,皇儿明白。”
起身恭敬地退出钟粹宫,李栀站在宫外想了几息,没有选择去宫门,而是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真是个蠢货!赫皇后想着,在他走后倒在榻上忍不住笑得欢快,眼神戏谑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