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气急,从地上翻身起来刚想追上去,但转念一想,论他单枪匹马无论如何都挡不过迟蓟的数百杀手,不如先去宫外和副将会合挡住迟蓟正赶来的亲兵,皇上暂且由禁军回护,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后这边——
“姑母。”
“走吧,本宫又不是小孩子,自有后路。”太后笑道,看着他跑出殿外,背影逐渐消失不见了,这迟蓟还算说话算话,叛军没几个在她身边动手的,起身拉过阿焦就要走,蓦地,就在众人背转过身时,一道银光闪过——
一穿着侍卫服的人突然对护卫的太监动手,硬生生破开一个口子,趁众人反应不及之际,另一个同样身穿侍卫服的人持剑直取宁嫔心脏。
焦诗寒浑身一骇,下意识拉了她一把,手抽出发髻上叶形金簪内明晃晃的手刃,一刀扎在侍卫的拿刀的手臂处,只听他惨叫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劲儿,只堪堪划过宁嫔的腋下胸侧,瞬间血染白衣。
竟然是冲宁嫔来的?!护卫太监一脚踹开他,手中刀尖一滑,割喉断人命,一番惊吓之后,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两个死人。
隐在暗处想在这起动乱中谋划利益的不在少数,太后一时想不出为何会有人对宁嫔下手,心中一凌,没了原先看热闹的劲头,一手拉过阿焦另一只手拉着宁兰芝快速退出殿内。
焦诗寒看着手中还温热着的血一时恍惚,被太后拉拽着只来得及看一眼还在大殿的沈文宣,他想过去但又不能过去。
沈文宣拧断手中叛军的脖子,瞅着焦诗寒下了长阶,背影消失在广场前的太和门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