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寝殿内相依了近两个时辰,沈文宣就得离开了,此时天刚蒙蒙亮,焦诗寒给他重新束好发,戴好帽子,拉着他的手看了一圈,哪那都没有破绽才满意道:“好了。”
沈文宣随他作弄,不转了就把他拉过来靠在他身上,不放心地嘱咐道:“要随时记得易容知道吗?戴好面具,小心一点儿,别让人认出来,即使在长信宫中也要小心一些,最好与太后同食同饮,如果觉得不对劲儿就去宫口找禁军,这附近的禁军都是从赵二和言起亲信里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焦诗寒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心,不过他心里藏着一件事,斟酌了几息开口道:
“阿宣,祖母手下的一位老太医年事过高,过不了几天就要解甲归田了,到时候太医院里有空缺,我跟祖母说,让赵大夫进宫来当太医好不好?”
沈文宣直起身看向他的身体,尤其是后颈那块,担忧道:“你身体不舒服了?是不是后颈痛?”
“不是,”焦诗寒抓住他乱扒拉的手,沉了一口气道,“就是......给我看病的都是赵大夫,我习惯了,碰到别的太医就不太舒服。”
沈文宣想了想:“也是,你的身体他最清楚,让一个熟人常来陪陪你也好,就由太后安排吧,我让赵大夫收拾收拾进宫。”
焦诗寒笑了:“好。”
沈文宣最后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转身出宫门,焦诗寒站在廊下注视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神情本来笑着,慢慢的转变成落寞,最后又是带着丝冷的坚定。
“宁嫔今天会来吗?”他问向身旁的绿袖。
“今早好像听太后身边的红莲姐姐说,今日太后叫了宁嫔午后来请安。”绿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