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从打开的宫门里走出来,回头望向一眼看不到头的深宫,突然想到即将成年的七皇子,生母为安嫔。
他从未听过这个十五、六岁的皇子有什么锋锐的地方......装的?
此时崇信帝殿外,李栀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哭得不能自已,哭喊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父皇!儿臣只是见宗人府实在艰苦,不忍心四弟受苦才前去探望的啊,父皇!”
“儿臣绝对没有害四弟啊,儿臣就是再蠢再坏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动手,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父皇!”
崇信帝坐在里面听着宫门外的哭闹眉头紧锁,撑在桌案上一脸的萎靡老态,眼睛里又隐着恼怒,手指张开合上捏过了一轮又一轮。
进忠撩开帘子走进来小心禀告道:“皇上,太医那边已经查清楚了,二皇子送过去的糕点、酒水里都有一种名为雷公藤的毒药,一开始吃没事,但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因心脏绞痛而死,与四皇子的死因吻合。”
崇信帝没说话,半晌才沉着眉道:“老四又不是傻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怎么会吃老二送过去的东西?”
“可能、可能是因为宗人府的饭食太难以下咽了吧,四皇子尊贵,一时吃不惯这些,才吃了二皇子送来的东西。”进忠躬身回道。
崇信帝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说他是怎么想的?他与老四年岁也差不了多少,从小一块儿长大,朕现在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兄弟情深的样子,即使长大了,心变了,但朕已经废了老四,他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