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冦简刚把茶杯端起来,听他说完瞥他一眼,表情无奈,抬手抿了一口。
沈文宣也不恼,道:“喝酒误事,不过若你真想喝,我让小二拿一壶来便是。”
张冦简:“他那哪是想喝酒,分明是跟你耍性子,嫌你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见他,明明他在京中少说待了十几天,你那边不是没消息就是让他等等等等等,等得人都燥了。”
“你不也一样,”葛武成斜了他一眼,眼神又瞟回沈文宣,“我早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有话你直说吧,我听着呢。”
沈文宣:“你想我说什么?说西南的事儿解决了,我们该皆大欢喜、好聚好散了?”
葛武成嚯地站起身,震得桌案都抖了三抖,脸上一片赤红,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解决西南就如切下了一个毒瘤,但长毒瘤的病人还没治好,迟早还长出更多的毒瘤来,一回两回三回......你、你——”
葛武成气得捶着桌子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有点儿志气?你不是皇子吗?干呀,这都......你看,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文......咱文官差点儿,但你文采好啊,再不济还有你认识的那个叫什么,惟修!人家大儒,好些读书人看重这个,你就这么干下去,多好!”
“你坐下,”沈文宣道,与张冦简对视一眼,故意逗他,“若我说我志不在此呢。”
“你——”葛武成噎住,瞪着一双眼憋了半天,撇开脸道,“左右我管不住你,说再多也没用,若你真忍心弃我们这些兄弟、弃水深火热的百姓于无顾,你想走便走吧,反正我是要留下的,纵是拼得粉身碎骨,也要护大庆百姓一片安宁。”
张冦简抬手拍拍他的胳膊,垂首笑了一声。
这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