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柯明海,在古董展会安保公司负责人中,看到一个“陈铭轩”的名字,脑海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个名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聂庭听护士说季楠睡着了,才敢进病房,坐在他床边,轻轻执起季楠的手,放在唇边,说着道歉的话:“季楠,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早知道电梯会出事,我肯定不会离开你半步,对不起,你快点好起来,我会补偿你。”
聂庭在床边坐了久,季楠清醒的时候,他根本不敢靠近季楠半步,他怕看到季楠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的样子,内疚和自责一刻也没有放过他。
就在聂庭接到秘书电话离开病房后,一直闭着眼睛的季楠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里,不再有跳跃的光,也没有解不开的怨,平静的像一汪死水。
两天后,季楠要求出院,医生们综合评定后,同意了他的出院请求。
聂庭现在门口,“季楠,跟我回去吧,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不用,谢谢聂总。”季楠越过他,没看他。
聂庭心如刀绞,跟在他后面,“那我可以去你那边住吗?我还是睡沙发,我不会打扰你。”
“不方便,谢谢。”
“那……我送你回去总可以吧?”
那边,方渐青刚刚赶过来,见季楠小跑着过来,护着他,横眉冷眼的对聂庭冷嘲热讽:“聂总,麻烦您让一让,季楠跟您八字不合,碰到你就没有好事,您就放过他吧。”
聂庭眼睁睁的看着季楠上了方渐青的车,狠狠地对着空气踢了几脚,不是气方渐青,是气自己,气自己没让他受伤受罪,气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聂庭没有回家,而是去处理此次电梯事故的电梯维修公司人员,那天,知道出事后,负责维修电梯的工作人员连夜逃跑了,聂庭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才将人逮了回来。
那个男人被修理过,见到聂庭,哭着叫着喊冤,“老板,老板,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收了点钱,剪短了电梯里的几根线路,我试过不会出人命,最多就是整蛊人玩的程度啊……”
聂庭冷眼如霜,对着保镖说:“拿把刀过来。”
男人吓的面如猪肝,腿一软,哭的稀里哗啦,“老板饶命啊,老板饶命,我说我都说……”
男人说,他们收到电梯维修公司的人电话,并转给他三万块,让他在展会前一夜,弄坏电梯,男人说没见过那人面,给了电话,钱是放在电梯里自己过去拿的,只知道是维修公司内部的人。
聂庭冷冷的吩咐人接着往下查,他不确定这些事到底是巧合,还有有人故意整他或是季楠,又或者原本是想针对他,误打误撞中伤了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