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庭约秦铮晚上一起喝酒,自季楠离开后,聂庭与之前那帮朋友慢慢断开了联系,除了柯明海,每次想念极了季楠,他总会去秦铮的酒庄坐坐,秦铮若在都会坐下来陪他喝一杯,一来二去,两人慢慢成为朋友。
“我找到他了。”聂庭仰首灌了一口酒。
秦铮一滞,“那你还这样?”
“可他不记得我了,他还有了男朋友。”
秦铮没说话,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聂庭把秦铮当成倾诉对象,能聊得上季楠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在乡村支教,他男朋友很年轻,很阳光,他好像过的很开心,我是不是该祝福他?”
“原来你这两年一直找不到他,是去了乡村支教,我挺敬佩他的。”
聂庭掏出手机,屏幕上季楠笑得毫无负担,带着一群孩子坐在草地上唱着歌,这是老校长向聂庭展示学生风采给看的照片,手机相素不高,照片并不清晰,但聂庭还是向老校长讨了那张照片。
“你看,他没有我,笑得多开心,是不是,我是不是该放过他……”
“等等,”秦铮急切的抓住聂庭手机,桌上的酒杯被他碰翻,“照片能借我看下吗?”
秦铮接过手机,放大照片,定格在距离孩子们不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上,依稀能看清轮廓,秦铮手有些抖,问:“聂兄,你说的季楠的男朋友,是他吗?”
聂庭醉眼朦胧,靠过来眯着眼看,“嗯,是他,你是不是也想说他们很般配?”
“你知道他名字吗?”
“苏、苏益。”
聂庭说完失去意识,酒有些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它能短暂的安抚一个人的灵魂,令他沉沦在酒精中自欺欺人,但酒又不是个好东西,消去后,那股失意更加变本加厉。
第二天醒来,聂庭发现自己睡在秦铮酒庄休息室。
“你醒了?”秦铮声音沙哑的开口。
聂庭被吓得差点从床下跌下,揉了揉太阳穴,“老秦?你想吓死我?”
“你昨天说,季楠的男朋友叫苏益,是这个人吗?”秦铮掏出钱夹,露出钱夹中一张钱包照,照片中的男生穿着校服,笑得如聂庭在落银村见过的苏益老师一模一样。
聂庭酒醒一大半,“你怎么会有苏益照片?你们认识?”
“带我去找他。”
聂庭和秦铮的同时到访,开心坏了老校长,吓愣了季楠和苏益,尤其是苏益,顺势抓了把学校墙面的黄泥巴灰抹脸上,并往季楠身后躲了躲。
“楠楠,我们又见面了。”
季楠:“呵呵,聂先生这次来是……?”
“季老师、苏老师,来来,介绍下,这位是聂先生带来的朋友,秦先生,两位爱心人士将合伙资助咱学校,以后你们有新宿舍了,孩子们也将会有食堂,快来感谢两位爱心人士。”老校长直乐呵,为了孩子们能有好一点的条件而乐。
“秦总,你怎么也来了?”季楠问。
秦铮礼貌的同他拥抱,而后转身季楠身后的苏益,“小益,过来。”
苏益慢吞吞的抬头,“秦叔叔,好久不见。”
四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学校破旧办公室唯一一张办公桌两侧,一边季楠和苏益坐立不安,尤其是苏益,简直如坐针毡,整个人在凳子上晃来晃去,原本凳子就不结实,被他一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季楠故作淡定,一动不动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