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这人的腿坐着硌得慌,便站起来思考下一步。他扶着贺戎川的肩膀,绕他走了一圈,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外衣被他扔掉,贴身的中衣褪到腰间,他将对方身体转过去,凝视背上的伤疤。

时间太久,已经很浅了,得想个办法……

琢磨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数。还得把衣服给人家穿回去,来了几个月,古人的衣服他还是穿不熟练,更遑论给别人穿。

带子被他系得松松垮垮,池奕干脆放弃,仔细想想,穿什么衣服啊!

“这个情景大概就是,你深夜办公,我端着布丁进来,你说你不想吃,我就生气了,自己咬上一口喂到你嘴里,结果把你惹毛了,脱了衣服在桌上……”

池奕打了个哈欠,这次他也不打算立刻走掉,还是等贺戎川主动离他一米之外比较好。于是他坐在人家腿上,抱了几本奏折翻来翻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之前那些关于朝政的只言片语正在变为现实。贺戎川大概是信不过下头的人,自己制定了详细方案交代下去,这几封奏折汇报进度诚惶诚恐,估计是被他骂怕了。

看样子,谷国的行政体系中即将出现新的机构和功能,第一场科举考试也马上会举办……姚丞相什么的,大约要气死了吧。

池奕抱着奏折往后一躺,窝在人家怀里就睡了。反正一会儿贺戎川要是走了,一起身自己就醒了……

冬夜静寂,灯花剥落,四下但余刻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