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如果温柔药丸有用的话,是该起效了。
不久后,池奕见远处有人过来,知道是徐检到了。于是他快速跑进场内,接近舞剑的贺戎川,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突然从身后抱住他。
贺戎川自然不会反抗,他就将人家的上衣整个扯了下来。宽阔的脊背上,横着几道鲜红的伤疤,颜色艳烈,宛如新生。
清除旧创的膏剂,会把伤口弄得卖相可怖。早些年太医们常施此方,后来日久天长不疼了,也就不管了。
而这几日,池奕总跑去太医院,说半夜听见贺戎川喊身上疼,让太医们将旧日的方子重新拿出来用,就又给人画了一身的红色。
衣服被扒掉,那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池奕身上,沉静而非冷峻。
这时徐检已走了过来,他依照池奕的要求,未着官服,未戴甲胄。池奕抱着刚扒下来的衣服,笑着过去,低声道:“徐将军且等一会儿吧,陛下这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别给打断了。”
说罢便和他站在一起,往场中央望去。赤膊的贺戎川似乎并未有什么觉察,空中仍是凛然剑光。
二人这样看了一会儿,池奕余光见到徐检渐渐失神,心中暗喜。这时贺戎川一套已毕,刚一停下,池奕便上前道:“陛下,徐将军有事禀告。”
“何事等不及朝会,非深夜入宫不可?”贺戎川重重将剑插进鞘里,话音一寒,“宫禁之事都敢染指,池奕,你愈发……”
池奕心里陡然一紧。
然而正在他担心之际,对方的后半句却没说出来,停顿片刻,别过头,“……罢了。把你手里的衣裳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