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二人池奕恰好都认识,前者是中央军副将郭遇,后者是惠州籍考生田更。
这两个身份放在一起,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田更一死,考生们觉得是下位者受了朝廷军队的迫害,原本就愤世嫉俗的一群人,便结伙跑到中央军府衙门口吵吵嚷嚷示威,要求诛杀郭遇。
若按军法,定到死罪也不是不行。但根据新规,杀人必须要经刑部审批,走完流程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要想立刻杀人,除非是圣旨或者军令。郭遇是姚丞相提拔上来的,徐检若真请军令杀了他,那就是在姚丞相面前给中央军刷仇恨。
徐检只好遣人协商,可那些考生无论如何不松口,坚决要求处死郭遇,否则就集体弃考,专在中央军府衙外杵着,彻底把这事闹大。
新政扶持下的考生、中央军、姚丞相……这事太过微妙。徐检不敢自己处理,报给了兵部,兵部找负责科考的礼部一合计,这责任可担不起,就算深夜也要送进宫里请旨。
看完这份简报,池奕脑子里冒出一大堆问号。郭遇一个武将,为什么会去朱紫苑听清谈会?如果他故意杀人,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只是失手,徐检手下的副将,怎么会失这种要命的手?
池奕扯了一把杨顺,“走吧,我也去。”
“池公子……”杨顺摆出讨好的笑,“您才沐浴过,出去又要淋雨了。您还是歇着,跑个腿而已,奴才们去便是。”
此人的刻意让池奕觉得不对劲,他拧眉问:“所以陛下现在人在哪?”
杨顺支支吾吾:“陛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