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事情上,例如自己的身世来历,他知道贺戎川一直态度游离。他无法证明,也没那么迫切想要证明。但对于另一些事情,例如他池奕到底有没有对暴君的后宫下手,这可容不得半点猜忌,必须立刻划清界限。
池奕觉得自己很讲义气,他和贺戎川是男人之间的合作,无论他们二人发生什么矛盾,也绝不能碰对方的女人,这是原则问题。当然,他池奕也没有女人。
然而贺戎川一回来他就怂了。那暴君如往常一样严肃淡漠,可池奕看见他却只想到昨夜抓人衣袖不让走的委屈模样。
他还记得昨夜那些丢人事吗?池奕不敢招惹他,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便试探着上前,把兵部送来的密奏递上去。
贺戎川扫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一下,“考生在中央军府衙闹事,为何是你来处置?”
看来他果然不记得醉后说过什么话。不过池奕可不敢提醒他,只随口胡编:“昨夜陛下睡了,我就和他们一道过去,出了个主意他们觉得好,便听我安排了。”
贺戎川不置可否,只是叫来王禄拿走那份奏报,让暗卫去查。
池奕瞅准时机,将和婉嫔一起收集的那些证据捧过来,捏起一张,张了张嘴,“陛下,那个,昨夜……”
突然就不知如何开口了。他还在斟酌着措辞,对方却夺走他手中的纸,看了起来。
……
啪的一声,贺戎川将一摞纸拍在桌上。池奕哆嗦一下,听那人淡淡道:“昨日实情朕已知晓,徐检来过了。”
池奕第一反应是知道就好,却又立刻回过味来,徐检这是跟他说什么了?
贺戎川轻哼一声,缓缓道:“朕的宣威将军说,你之前到营中给士卒送吃食,颇得人心,故而他们要此去陇州你也随行。”
……池奕恨不得掐死徐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