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时头晕眼花站不稳,又是一个趔趄,险些重新趴回地上。他听见后面贺戎川的话语明显一顿,也没在意,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直迈步。
昨夜自己明明没挨打,摔下城墙也没伤着哪里,为什么现在如此虚弱?
从发现贺戎川灵气受损后,自己就也浑身不舒服了,这有关系吗?
……
待池奕离开,阿里尔便坐去贺戎川身边。虽然坐得亲近,却也不说什么私房话,二人只是简单核对了这些年的经历,之后就聊起了病情。
“若照你所说,血脉相连又结过契,要伤彼此的灵脉容易得很。但那孩子与你同父异母,再怎么伤也隔着一层。你的身体原本尚能支撑,却偏要从城墙上往下跳,那么大的冲力,便将灵脉连着神识一起震散了。”
她话虽多,清清淡淡却没什么语气。贺戎川别过头静静听着,隐藏起眸中如石入潭般搅碎的波光。
这么多年了,太多事无法细究。即便能说清,也改变不了什么。过往已成定局,无论现在做怎样的挣扎,他依然会是池奕口中的那个“暴君”。
“好在最凶险的时候已经挺过去了。以后调养,每日要用新鲜树浆,我也会用我的灵力帮你,有个十天半月怎么也好了。你得待在这里,不过若着急回去也没事,我让塞拉给你配些药,只不过就要更久……”
“可有更快的法子?”贺戎川蓦地抬头。
阿里尔眨眨眼,“更快的法子风险太大,轻易不用。你若有急事,去就是了,只要不是动手打架,不耽误什么,也就是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