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那么跟你说了,要真是两厢情愿的事,还用得着跑么?也不知道能跑到哪去。”
徐检觉得很有道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倒是跑去了个好地方,那些暗卫找不到的。”说着便把手边一摞信给她看。
“惠州城外守军被关押的庄子?……有趣得很。”她看着看着就笑出来,将写了军情谋划的第一张还给对方,然后把剩下几张废话拿在手里,“这些归我了。正好我最近想画南边的风景,就照着这个吧。”
徐检担忧道:“但是……池公子信任我才告诉我这些,你可别带进宫里泄露人家踪迹。”
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能泄露给谁啊。春阳宫里唯一一个脑子好使的吴嬷嬷,前些天突然被人打发出宫了。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宫里在找人吧。”
她说着,将池奕的信揣进怀中。
……
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皇宫里因为翻修和翻人,到处被搞得乌烟瘴气。御花园里,大约只有角落的假山与溪水能偷得片刻静谧。
瀑布后的山洞里铺着一层枯萎的槐花,显然是有人从别处摘的,特地用来布置这山洞。溪水尽头拴着一叶小舟,贺戎川独自仰卧在船上,出神地望着瀑布飞溅。
十天了。从他知道池奕弃他而去派人找寻起,已经十天了。
——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