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期盼,是你啊。”

我太年少,我身无长物,我一无所有,我还无法在所有亲朋师长面前大声说爱,我只能在人群中直视着我年轻爱人的眼睛,一遍一遍隐晦而大胆地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到我的身旁。”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他一直看着我。一曲终了,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笑。那一刻他笑着看我,我抱着吉他和他对视,两个人都红着脸,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我们早就无心去管,我们偷偷溜了出去,我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推到楼梯间拐角的墙上摁着亲吻,少有的强势,他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说路怀,这首歌你要单独唱给我听,我抱着他,摩挲他的后颈,说好。

他就把额头抵在我的肩窝上,不说话,很粗重地喘。我靠着墙,渐渐感觉到哪里不对,我说:“宝……”

他闷闷地,说:“你别说话。”

我禁不住笑出了声,去抬他的下巴:“你害羞什么……有反应,正常的嘛。”

他说你难道没有。

我笑了,我说我有啊,然后拥他入怀,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一起,冻在冷风里,等那股邪火消下去。

冷风顺着楼梯间的小窗户年久失修的缝隙里灌进来。我抱紧唐书禾,看向窗外,我说:“宝贝,下雪了。”

他嗯了一声,也不抬头,过了一会儿,说:“这首歌以后你要单独唱给我,不要唱给别人。”

我说好。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我抱着他的时候就在想,以后我会有很多大声对唐书禾说爱的机会,但是这种肉麻的场合,估计也难得一见了。我记得这群朋友,我记得老柴的生日,我记得我在五六十个人面前给唐书禾唱情歌,一遍遍地唱我爱你,一种关于爱情的信仰,然后被我温柔斯文的小男朋友薅着领子摁在墙上亲吻,那些记忆存在我十七岁的尾巴尖尖上,连同着那场弥天大雪,它像那些少年光阴一样皎洁,过于洁白也过于接近春天。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