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余殊还活着,头上也该有这么大一个口子,慢慢结成疤。

“疼吗?”

林放眼里似有隐忍的泪光。

不知为何,余殊莫名不敢看他。

“不疼,谢谢关心。”

他动手推了林放一把,“我要洗澡啦,你快出去。”

触到真实的肌肤,林放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不多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换好衣服的余殊又叫了他一声,这次声音洪亮,有底气了许多。

“这个也是牙刷吗?”余殊一边擦头发,一边指着洗手池上的电动牙刷问。

林放已经习惯了余殊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人设,解释道:“电动牙刷。有支新的,你要不要试试?”

“谢谢。这个好方便啊。”

林放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不要一边刷牙一边说话。”

洗完澡后心情大好的余殊满不在乎地晃了晃头,满嘴泡沫地应和道:“好。”

林放也没走,倚着门框看着满是水汽的镜子,和镜子里龇牙咧嘴的余殊。

“记得别把泡沫咽下去。”

余殊把嘴里的泡沫都吐了,嘴唇沾着一圈白色沫子反抗道:“林放,我又不是猪!”

“差不多。”

“你!”

余殊气急败坏地想用牙刷敲他脑袋。

“早点休息,”林放指了指下巴,示意余殊没擦干净,“有需要可以去楼上书房叫我。”

余殊真诚发问:“老板,你不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