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上皮肤时,余殊忍不住“嘶”了一声。
“会有点疼,现在不擦药明早就等着肿起来吧。”林放一副随你的语气,手上却没停。
冰凉的药膏刺在余殊红肿的伤口上,他身体止不住发颤。
林放坐着的凳子本就比较高,余殊坐着靠后,两人距离不算近。刚涂上一点,余殊身子就向后仰,林放只好向前倾了些。
他每点一下,余殊的身子就往下挪15度角。
逐渐够不着的林放:“……”
他无奈地笑了下,“别躲。”
余殊视死如归地坐直了回来,药棉还没碰上去,他就又猛地退后了些。
他从前没这么怕疼的,这种程度的伤对他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太小题大做了。可原主的体质与他不同,下午只隐隐有些发胀,这会儿碰到药膏将痛感放大了成百上千倍。
余殊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林放看着他排斥的样子,心里也闪过一丝犹疑。可若伤口处理不及时,只会越来越严重。服装厚、武戏多,汗流过伤口,还会引起炎症。
眼前的余殊缩着身子,和下午那副蛮横的模样天差地别,两个小人幻化成影,在林放心上一跳一跳的。
“别怕。”
他把药罐放到旁边,空出一只手来捏了捏余殊的手臂,安抚住他。然后上移扶住他的后颈往自己身前靠了些。
少年颤动着,像一只扑棱着翅膀、带着春日芳香的蝴蝶。
说实话,林放掌心冰凉,并没有让余殊好受多少,却莫名叫他觉得心安。
或许是近距离看他的时候,依旧能被他的好看震撼到,让余殊稍稍分心。
余殊从前娇生惯养,导致一些磕磕碰碰都能叫他皮肤起反应,青紫一片看着吓人。他不怕疼,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倒惹旁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