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立辉跟了几天的戏,知道余殊演技有进步,也肯学,对他的要求也比以往高了些。

等那边完整走了一遍,他才过去说戏。

“明衍没问题,小余你对离荣抓得还不够深。”邹导道。

余殊知道自己没发挥好,放在琴弦上的手一点一点挪了下来,眼神中矫饰的单纯还没散去。

他出戏慢,不像身旁林放入戏快出戏也快,与他余殊对视时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凛冽。

被林放用这种眼神看着,倒比被导演训还叫他难受。

平时片场演员不爱搭理他下了戏就走远,余殊这时候倒希望林放也快快走开。可他偏不动,还维持着这一镜结束时的坐姿。

桌案不长,林放坐得离他很近,宽松的衣摆相接,他只稍稍挪动,就能碰到林放的手臂。

古装、束发,稍显年轻的妆容,一下子就将余殊拉到千年前的林放身边。

余殊屏息凝神,抿着唇强迫自己看向导演,不要被林放影响。

“离荣这时候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子,他不知道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眼神要再干净点。”邹立辉指了指林放,“他是你最亲近的人,打你记事起就是他在照顾你,靠过去的时候动作不要那么僵硬,跟多不情愿似的。”

余殊:“……”

他有这么明显吗?

见余殊面露难色,邹立辉亲自上阵替他打样,“你就往他旁边一趴,随便捻两下琴弦也行,笑得可爱点,不是很容易吗?”

邹立辉靠过来的一瞬,林放明显朝旁边挪了一点。

周围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