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他和余殊拍对手戏时就不用刻意收住自己的气场了。
他年纪尚浅,理应没经历过苦痛,却似乎总能诠释好沉重的悲痛。
有时单纯得不通常识,有时又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擦擦。”林放递了张纸给他。
余殊还在无声的流泪,都没察觉到林放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两个眼睛红肿的程度不一致,可怜里透着点滑稽。
林放倒没笑他,只强调了声,“自己拿着擦。”
像是怕他再像晚上一样凑上来。
余殊闻言笑了,接过纸去朝他挤了挤鼻头,“小气。”
林放没回应,只坐在一旁看书。
休息区偏远,四周寂静无声,余殊差不多从情绪里缓了出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去看林放手中的书。
入目就是一句“梁景帝时期,天下太平。”
“怎么了?”
林放翻页快,本照顾余殊带他一同解闷,不想余殊没侧过来多久就又挪了回去。
他回过头望,却见少年发顶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雪粒。
十一月中,云绕市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要早,纷扬的白雪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肩头。
余殊睫毛上盛了一粒,凉凉的,化开在眼周。
他好像又恢复到入戏的状态,一如离荣相安无事地对明衍挤出一个假笑。
“离荣无父母,我也想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