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坐电梯、没见过电动牙刷、不会使用键盘输入法……

诸多不合常理之处,像极了林放他自己刚刚穿过来的状态。

如果……

林放右手握紧,像是要将指尖陷入血肉中。

可无论身体痛感的程度如何深,都无法使他忽视胸腔里涌动的暗流。

余殊,到底是谁?

如果余殊当真如他一般从古代而来,会带有从前的记忆吗?

究竟是前世的余殊穿越至此,抑或是一个不相干的古人呢?

此间答案,都在那首曲子上了。

林放翻开案前的古书,一目十行地找寻答案。

*

睡了一下午,余殊精神好了些。

他见林放有心事的离开,起身从柜子中翻出一个包裹。

是邓祺从医院拿回来的那个。

里面没装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个纸筒、几罐颜料和毛笔刷子。

笔上还沾着未洗干净的颜料。

余殊将那卷纸抽出来摊开在书桌上。

上面是一副已完成了大半的雪景图。

这几日在医院里住着无聊,他就叫邓祺买来了颜料画纸,将就着用料描了幅雪景图。

气势恢宏,色彩大胆,笔力似乎比往日更有精进。

余殊目光没多停留,将雪景图放到一边,手指抚过下面的另一幅画卷。

雪景图下压着的第二张,是一幅不敢示于人前的人物丹青。

一身蓝衣便服的林庭雁在湖心亭上坐着,手中执一柄玉箫,四围有屏风罩着,远山之上有归雁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