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散步、牵手相拥,也只是诱惑他答应父辈请求给的一颗毒蜜枣。

积累的怨气一股股汇聚起来,胀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气球。

余殊猛地前倾身子凑近林放,张嘴咬在了林放握住他不放的手上。

他好像有些没轻重,牙齿刚碰到林放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瞬。

可他始终没拿开,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再动过,像是主动将手臂伸过来给他发泄。

良久,等余殊松开嘴,林放手腕处已是一圈深红的牙印,边上一处将将要渗出血来。

余殊一下子慌了神。

林放却道:“气消了?”

他始终保持着握紧余殊的姿势没有动,声音轻柔地像从耳边刮过的暖风。

两个人距离很近,林放一双笑眼里倒映出两个他来。

冰凉的掌心包裹着他的,像是在给自己降火。

濒临极限的气球没碰到硬刺,而是被松开一道口子,将所有闷气都泄了出来。

“对不起。”

余殊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没能遮掩住他眼里的澄澈。

他表情淡淡的,看起来有些难过,像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

林放缓缓松开他的手腕,改为握住手安抚他。

他只怕余殊始终憋着暗自生气,好在激他一下,将火气激了出来。

“是我不对,我道歉。”林放道。

余殊一抬眼,撞进了林放一汪深海似的眼眸中。

每当注视他的时候,就好像在眺望他一生都无法走去的海域。

余殊诚恳地望着他,“没有的事,我本来就答应了让你看着办的,不该出尔反尔,还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