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殊最吸引他的样子。

余殊吃疼地哼了一声,拨开林放欺负人的手,道了声“好”。

出了里间,两人一道往二楼餐厅走。

客人已尽数散去,诺达的庄园里安静非常,走廊两边都站着佣人侍候在侧。

空腹太久多食伤胃,林放没纵着余殊要吃油腻辛辣的东西,只给他从砂锅里盛了点粥。

余殊坐在落地窗边,端起粥小口地喝着,上半身被夕阳的余辉笼罩,美好得像从希腊神话卷轴中走出来的少年。

窗外日落西山,天色由浅灰被染成橘红,夕阳像是被打翻的烛台,将整片天空都烧了起来。

余殊总觉得林放有心事,多半是和亡故的亲人有关。

他不敢多问,怕牵扯出伤心事来。

两人只静静地用餐,时不时对上视线才闲聊几句。

望向窗外时,余殊用余光刮到了林放的侧颜,以连绵的远山做背景,有种可以在此处坐着,直到将一生过完的错觉。

晚饭后,温儒海来向余殊辞行,悄悄叮嘱他收敛性子不要与林放争吵,并替祖母送了一份贺礼。

余殊拿着薄薄的信封,在夜色里送走了温伯,回身问今晚睡哪儿。

“少爷有公务要处理,林先生请随我来。”

庄园内构造繁复,余殊方向感却很好,清晰记得这间不是他之前留宿的客房。

一推门,他也愣了。

入目是一间客厅,装修简单不失品味,设备俱全的客厅,约十丈远处有个隔间,那里边才是卧室。

余殊看了眼衣柜边熨烫好的西装,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睡这儿?”

还没等到回答,余殊前几日换洗的衣物就被随后送了过来。

余殊一脸疑惑:“这不是林放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