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阳反问:“你不回去睡吗?”
作为余殊已婚的唯一知情人,许骄阳今天一直在回想他平常和余殊相处有没有逾矩的地方,看晚上林总和余殊的相处,互相对彼此有意的可能性大于表面夫夫。
想到这里许骄阳咽了咽口水,好在他笔直得很,不然二辑的歌就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声呐喊了。
余殊被背带裤勒得难受,边解扣子边道:“都这么晚了,我懒得走,借你们沙发睡睡。”
“余小殊!”许骄阳呵了一声,往里头看了眼梁旭,确定他已经去洗漱了,才小声道,“你都是有夫之夫了,怎么还能夜不归宿!”
余殊:“……”
他无语地抬手测了测许骄阳额头的温度,再摸了摸自己的,“怎么说胡话了?也没发烧啊?”
许骄阳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快回去吧你。”
看着紧闭的房门,余殊也无法,只能回楼上。
走廊上没什么人,壁灯也隔了好远才有一盏亮着,昏暗看不清路。他在夜里视力不好,眼前模糊得很,只能摸着墙壁走。
许骄阳他们房间在七层,他刚刚和队友一块儿坐电梯下来的,此刻要他独自坐到二十八层,开门还是黑漆漆的,还是罢了。
余殊只得去找楼梯。
楼梯间看起来似乎不常用,连灯都没有,一片漆黑阴森,余殊一时有了退却之意。
被疲困拖累着无法,余殊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黑暗中,他第一时间去抓扶手,却在触到冰凉的扶手后打了个寒颤,周围黑黢黢的环境熟悉又陌生,像是记忆中死前萦绕不去的地牢与石板,余殊只稍微一深想,周围像是突然有老鼠格叽格叽地叫了起来。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