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会儿还不到八点,来拜年也说不过去啊!
余殊瞬间想到另一种可能:“……”
敢情林放是向日葵吗?
围着自己转,盯死了不放那种。
昨晚一直在后台蹲他,表演的时候就站在舞台旁边,结束了还跟踪自己。
他昨儿在出租车上,后视镜里一直有辆黑色商务车,保持着约莫五十米的距离,一路跟到他下车。
若放在从前,余殊大概要弯弓扣弦,朝身后射一箭警告。
奈何时代变了,打架斗殴犯法,林放还投胎投得比他好。
一夜过去,余殊已经从刚得知真相的巨大震撼中走了出来,一旦将从前的事回忆一遍,林放就是庭雁这件事就容易接受得多。
冷却了一整夜,他心里的震惊、愤怒已消逝了大半。他本是历经过生死悲痛之人,倒不至于再为这点小事伤神太久。
不过就是重新考量他和林放的关系罢了。
前世的遗憾,他虽不过分怨恨林放,却已不想与他再有多的纠葛,免得相处时想起旧事,平白惹人难受。
结婚协议的合约上定了三年之前,于他而言还是太长了些。要想和林放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得先过余家这关,由祖母或者四爷爷出面取消商业联姻才是。
他好不容易表明态度,磨得四爷爷稍许心软,林放就不请自来了。
算了,干脆装死好了。
余殊抱着被子打了两拳,林放虽然混蛋了点,但总归不能干出破门而入这么没教养的事情吧。
门外的声音清晰可闻。
祖母:“放放怎么还在门口站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