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睡着了。
余殊扯下被子,侧过身子看他。
林放闭着眼睛,睫毛羽毛似的盖在眼皮上,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没来得及修理,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
余殊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狼狈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昨晚做什么去了,没睡觉吗?连衣服都没换……
好歹也是来余家见长辈,这么不注重形象的吗?
林放睡着的时候,眉眼不似醒着时锋利,嘴唇随着呼吸轻微开合,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温柔。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余殊才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笑了。
平心而论,余殊刚穿到这个时代时,其实是想过,若林放也能穿过来就好了。
他上辈子活得艰难,空有抱负才能却无处施展,只能沦为一枚废棋。若有幸重获新生,有一个新的开始,那该有多好。
房间里开着窗子,一直有冷风吹进来。
林放就这么躺着不盖被子,一会儿肯定要着凉的。
余殊坐起身,拖过自己的被子,往林放身上盖了点。
被子刚搭在林放身上,他似乎就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
余殊意识到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林放抬手箍住腰,被他拽了下去,隔住被子抱着。
脸贴在他微热的颈脖上,嘴唇几乎亲了上去。
林放睁开眼睛望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猝不及防的变故激怒了余殊,挣扎着要起身,“装什么装!起开!”
林放按住他不动,固执地抱着,余殊更觉不爽,使劲想推开。
如此近距离地贴着,香水味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散了开来。
酒精?
林放身上好大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