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醒着,拳头软绵绵的,林放脸被推开,朝他笑了下,握住余殊的手指吻了吻。

看这情形,应当是酒醒了。

余殊没再客气,坐起来一副要跟他打一架的架势。

林放没一点眼色似的,抱着余殊不放。

余殊又挥了一拳,林放也不躲。他从前就最烦庭雁那副气定神闲、漠不关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下手逐渐没了轻重,手脚并用地打他。

林放却像是没知觉似的,任凭余殊将他当沙包。

待他停止发泄后才摸了摸他的背,道:“不生气了?”

余殊靠在林放肩上,暂时不想理他。

心里却觉得有些酸。

林放和庭雁其实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会服软,会哄他,会像照顾孩子似的宠他。

是因为年长几岁的缘故吗?

从最开始两人还未交往,到后来、甚至是昨天,林放待他都是如此。

方才明明挨了好几下,林放却仍旧像是怕自己受委屈似的哄着。

曾经那么一个清高孤傲的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对自己这么好?

“我看到那封信了。”林放抚着他的脊背,突然道。

余殊脸一红,慌忙坐直了身子,推开林放。

“你说你喜欢我。”

“闭嘴吧你!”

余殊捂住林放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羞耻的话来。

林放目光灼灼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