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景帝御驾亲征,十万铁骑降服岭南十一座城池。余殊乃景帝余孽,无论如何,叛军不可能放过他。
林放离家十载,在朝为质期间为岭南谋得了富庶与和平;越王年迈,越发思念幼子;而林峥才德有亏,不配为岭南之主。
越王百年之后,林放继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此事林峥看得清楚,林放也自然知晓。
只是那时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余殊来得重要。
他能力有限,时间紧迫,只好以自己一命,换余殊死后一口棺,与他合葬在岭南。
往事沉重,较之现代生活的平淡日常,过于惊心动魄。
他不想让余殊太累。
既然能彼此相伴,过去的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林放捧起余殊的脸,抚了抚他发顶快长好的疤。
“后来林峥容不下我,我便自刎了,不值一提。”
林放随口说道。
结果与史实无差别,至于自刎的深层原因,史料不会有记载,余殊也不会怀疑。
他说得越平淡,余殊心里便越怀疑。
林放向来能忍,且和兄长不对付多年,儿时尚且能自保,不至于如今……况且他行事无差错,是名副其实的越王世子,怎会被林峥压着?
还是有蹊跷。
余殊没表现得太明显,抬眼看了看远边西沉的落日,“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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