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旁边空无一人后,他才侧过身子,两只手一上一下包裹住余殊的,“越活越孩子气了。”

余殊嘴硬,“不愿意伺候就拉倒。”

林放低低地笑了声,没责怪他方才的无礼,也没追问他为何举止反常,只摸了摸余殊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余殊纷乱的心情一瞬间平复下来,随着平稳的飞行旅程安然入睡。

兖城位于大陆中部,温度比云绕稍高一些。下了飞机,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两人在车上换了礼服。

只是一个普通的社交场合,一切从简,林放打了个领带,就再没别的修饰。

他随身的行李带得不多,倒是给余殊准备了胸针与袖口。

穿戴完毕后,余殊瞥了眼后视镜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他在飞机上睡得不大老实,这会儿头发乱的很。他想办法用水压了下,那几搓却还是顽固地翘着。

“过来。”林放晃了晃手里的发胶,朝他招了招手。

余殊如临大敌地抱紧脑袋:“你要干嘛!”

不等他反抗,就被按着喷了点发胶。

余殊:“……”

三分钟后,他摸着自己硬不拉几的头发,朝林放做了个鬼脸。

前座邓祺笑得太大声,被余殊当作出气筒薅了一顿。

拍卖会地点在兖城的一座老宅中,那边停车不方便,隔着一段距离众人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