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抬手摸了下,“什么时候纹的?”

“不记得了。”

余殊疑惑地问:“不是最近纹的吗?”

上次看到的时候,余殊只以为是林放为了向他和解,特意去纹了一个鱼的图案。

后来仔细想想,伤口颜色不对,时间应该更久一些,可能是林放发现他就是前世余殊时心血来潮纹的。

如今一看,似乎两者都不是正确答案。

“好久了,早忘了具体什么时候。”

林放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像是只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琐碎事。他将余殊的名字印刻在身上似乎是不值一提、理所当然的。

洗去刺青,往往比纹上去时要痛苦得多。林放究竟有什么样的勇气确定能够在这个世界找到他,早早就纹了他的名字在这具身躯上。

还是说,无论他是否会出现,对此举而言都没影响吗?

反正林放终此一生的时间,只能耗费在他身上。

余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撑着脑袋,调整了几次势必要比林放高些,一副大佬的模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林放不说话,余殊凑过去推他,“说说嘛。”

“京郊四季镇,你爬到我马车上的时候,”林放指尖点了点余殊的脸颊,沿着他面庞的轮廓扫了一圈,“那时就想,这小乞丐长得真好看。”

上扬的尾音,差点没把余殊怦怦乱跳的心脏勾出来。

余殊咽了下口水。

他只是随口一问,以为林放要说是他教训那帮欺负人的纨绔时特别帅特别有男友力,或者是为他奏乐、唱曲时风度翩翩深情款款什么的,不想他说出的答案竟是这样早。

余殊脸颊发烫,埋头进被子里,“你骗我的吧。”

余殊越往被子里躲,林放偏要揪他出来,一边探进被子里找余殊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