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久久不发动。
越来越多人经过,余殊催了他一声。
两人寂静地坐在车上,余殊渐渐品出味来。
以往,无论谁坐在后头,都是要抱住前面那个的腰的。
只是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人也都认出他来,余殊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快走吧,等一会儿再……”
话音未落,车子向失去控制似地向前冲去。
余殊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倒,脸颊撞在林放背上,顺带着手也抱住了他的腰。
余殊:“……”
林放回过身,唇角泛起浅浅的弧度,满意道:“抱稳了。”
余殊锤了他两拳。
时至六点,酒醉似的夕阳笼罩着城市上空,余殊侧坐在后座环抱着林放,他脊背的温度隔着衬衫和西装外套传到余殊脸上。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道旁连城的香樟树叶子随风摆动,飞速向后退去。
余殊不自觉抱紧了林放,无论如何也不想松开。
电视台距离话剧院还有一段距离。
路上堵得很,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按喇叭的声音,绿灯通行的一段时间内只有较少的车辆才能通过。
林放拉开头盔上挡风的,侧过头问余殊:“还有多久?”
余殊看了眼路上寸步难行的车流,语气中难掩着急:“半个小时后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截止进场。”
又过了五分钟,堵车的状况没一点好转。
余殊揪着林放的衣服,额头靠在他背上,无奈地说:“要放罗骁鸽子了。你说话剧院那么大,咱俩等表演结束后再捧一大束花去后台祝贺他演出顺利,他是不是也分辨不出来我们到底是不是坐在台下听着啊?”
林放泼冷水道:“他留给你的座位在第一排正中间,谁缺席都有可能被忽视,唯独你想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