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自己下去了,邵黎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夫——一个赵煜衡不认识,能给他开堕胎药的大夫,十分惆怅的想。

池子里的水冷是冷了点,有效果就行了,要是这样这样小崽子还能顽强的活着……那一定是他穿越的姿势不对。

他的便宜爹听到消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身边跟了个妇人,见到邵蓉清白着脸瑟瑟发抖的样子,抹着泪就扑了上去。

“我的蓉清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娘——”邵蓉清委屈的叫了一声,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是不是你干的?”邵蓉清的母亲,府里原先的郑姨娘,现在的郑夫人,她指着邵黎,虽是在问他,却是语气笃定,分明认定了是他干的。

“我承认自己不喜欢你,可从来也没短过你的吃穿用度,从小到大,我的琦儿和蓉清就没少受你欺负,原本我可怜你没了娘亲,不同你计较,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要来害我女儿性命吗?”

也不管真相如何,这个女人抹着泪就开始哭诉,追根溯源,从往日的恩怨讲起,恨不得立时给邵黎下张判决书,安上个谋害亲妹的罪名,然后送到衙门去。

邵国公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被夫人哭天抢地的一番添油加醋,对这个本就不大喜欢的儿子更加不满了。他看了眼一旁事不关己的邵黎,板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看他的眼神,邵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宜爹分明也觉得是他干的。

他嗤笑着说:“我说了您信吗?”

邵黎从来不是个没脾气的人,或者说,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只是很少遇到让他摆脸色的人。今日倒是一次性碰见好几个,都是一张口就叫他忍不住想回怼的。

“国公不如问问许姑娘,她当时也在场。”赵煜衡一语将众人的视线都放到了许忆的身上,末了又问了一句,“许姑娘的话,国公总是能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