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黎看着对他和和气气的赵夫人倏地冷了脸,浑身冒着一股凌冽的寒意,垂眸问道:“这是什么?”

“奴……奴婢不知。”

邵黎不由得好奇那里头到底泡了些什么,叫赵夫人脸色大变,总不至于是毒药吧?

“你不知?”赵夫人说话的声音并不见得有多严厉,可每个字听在萍儿耳朵里,都像是在凌迟,“巧姑,去查查这丫头什么底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当我们赵家只有钱不成。”

有钱难道还不够吗?

不明真相的邵黎咂咂嘴,心想你们赵家都已经有钱到让不少官员上赶着巴结了,莫非还有什么更厉害的金手指是他所不知道的?

巧姑是一直跟在赵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平时不大爱说话,领了命便下去了。

赵夫人方才那话是故意说给萍儿听的,她稍稍一想就知道这样一个小丫头肯定不会是主谋,因此这话不仅是在告诉萍儿自己知道她背后有人指使,也在明着说他们赵家有钱有势,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欺负的。

“阿黎,方才没被吓着吧?”赵夫人变脸变得也快,转过头来又是一脸关怀的样子。

“母亲,我又不是姑娘家,没那么容易被吓着。”邵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没被吓着,倒是被她忽然爆发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指了指地上红色的须状物体,忍不住好奇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母亲竟然这样生气?”

赵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方才反问萍儿那一句,只怕是恫吓更多一点。

果然,赵夫人眼底冷意又深了一层,瞥了眼伏跪在地,已经开始轻声啜泣的萍儿,答道:“那是藏红花,女人用来调理身子的东西,可怀孕的人吃了,是会滑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