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青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咬牙,甩开了拉着的伍黎,在大雪纷飞的天寒地冻之间,屈了膝,像是一柄宁折不弯的直直的剑,生生跪在了江楚仁的面前。
“师兄!”
素玉青只道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的分量,也足够压垮江楚仁心里那从不倾斜的天平了。
江楚仁僵硬全身,背后的手捏得紧紧的,俯视着跪下来的素玉青,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说:“你就这么在乎他?”
素玉青低声地说:“我……只是不想他,如此便宜的死去了而已。”
这个理由,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虚假,江楚仁看向了边雪地里的越意寒,久久的没言语,忽然迈开腿走了过去。
素玉青以为江楚仁气得要手刃了越意寒,急忙拦住,却被江楚仁一个眼刀飞过去:“你不是要他活,继续受你的折磨弄得生不如死吗?这时又反悔了?”
素玉青呆怔:“师兄是打算……”
江楚仁伸出手,抱起了昏厥的越意寒,大步向居所里走去。
抱至一处房间,放置于床上。
这里只有普通的一盏烛台,准确来说,断云峰上的所有长明灯都集中在了素玉青平时睡着的那个房间里。
只是,素玉青压根没有注意过这一点,跟着进来,视线落的永远都是越意寒的身上,这些,江楚仁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