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贤麻木的“哦”了一声。
想着想着,林莫辞又在白见贤床上打了个滚:“你是个alpha,你的床上应该有你的信息素才对,可我真的一点也闻不到。”
他把脸深深埋进了软软的床铺里:“陈惟晚的信息素我就能闻到,而且真的很好闻。”
白见贤一直在听他絮叨,忍着没发作,林莫辞又变本加厉地感慨了句:“好想他呀。”
“你今天跟我说了至少八百遍陈惟晚这三个字了。”
白见贤放下了笔,手放在椅子上敲了敲:“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把李密的《陈情表》写成李密的陈惟晚?我求求你了,你犯了相思病也可以去找宋姐讲,或者去骚扰李哥,不要只对着我一只羊薅,可以吗?”
“怎么了?我还不能跟你讲讲少年心事了?”林莫辞抱了个抱枕,看了一眼手机上陈惟晚给他的回复,“他输入了这么久,怎么就回复了我一个'哦'啊?说起来,陈惟晚是个纯情又不谙世事的人,是不是他知道了我的心意以后,不好意思面对我啊?”
这句话槽点太多,白见贤已经不知从何处开始吐了。
“你真是太会识人了。”白见贤满是讽刺的感叹道。
“是吧?”林莫辞抱着手机对他一挑眉道,“他这个'哦'就是表示他不好意思吧。”
作为同样是会在周六周日坚持学习的人,白见贤特别理解一个人刷题时反复被人骚扰的痛苦:“我觉得他是在委婉的表达让你滚的意思,你觉得呢?”
“啊?”林莫辞不愿接受,“那他,他是在觉得我烦吗?”
白见贤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旁边人无限叨扰下,忙活了半天只写完的半面试卷,无奈道:“你给他发了好几个小时的消息,片刻不停,人家不拉黑你真是给你面子了。”
听他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林莫辞又赶紧停下了继续发消息的手,埋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白见贤叹口气:“我的话你听吗?”
林莫辞自觉理亏,没再说话。
见这位祖宗终于安静下来,白见贤赶紧继续做题,没用多久就把试卷写完了。
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均匀且绵长,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林莫辞竟然趴在抱枕上睡过去了,俯下身小心的替他盖了个杯子,怕他落枕又轻轻地把抱枕换成了枕头。
今天林莫辞突然跑来跟他讲了一串他的心事,他原本是吃惊,但是很快涌上的心情就是担心。
林莫辞是个omega这件事,一直都只有自己知道,因此林莫辞对陈惟晚的微妙心思,以及对方给过他临时标记这种私事,他也只会对自己讲。
原本林莫辞喜欢上谁,他都不该多说什么,只是alpha的一些事只有alpha能懂,他每次看见陈惟晚看向林莫辞的时候,总觉得那人的眼神怪的很,看似温柔委婉,却又暗潮涌动,带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其实多次忍不住开口想提醒一下林莫辞。
可是看见林莫辞现在对陈惟晚这么上心,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怎么说都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
林莫辞睡的沉,白见贤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人的头发又软又蓬松,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他摸着摸着忽然瞧见了对方后颈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