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临时编的。”薛晗随意的把烟灰拿脚弄走,看的陈惟晚恨不得去帮他扫干净。
陈惟晚:“能临时编出来还糊弄住吴教授,你也算是厉害。”
薛晗抬起头看着他:“想学吗?把你的omega借我一天,我教你。”
陈惟晚转头看着他,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被人揭穿后故意刺激对手的意思,心里倒有了几分获胜的感觉,但也严肃警告道:“我建议你以后想激怒我时也别拿他当话题,否则后果自负。”
薛晗忽然低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不乐意,可是我身上染了怪病,医生说得找个s级的omega陪我治疗才会好,而我到现在只遇到过那一个...”
陈惟晚直接懒得听下去:“你这话编的比白天的公式还拙劣。”
薛晗愣了一下,忽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翘起二郎腿,语气却是与表情相违和的沉静:“陈惟晚,以前我在F城参加各种比赛,也经常自创算式,其实数是凑的,但没人揭穿过,我以为一直没人能明白,没想到来到集训营后竟然有人明白了。”
陈惟晚听完默默良久,心里倒是也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或许薛晗对他有了这样的情绪。
可惜。
陈惟晚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他的屏幕上是一张吉他谱。
“你以后想做什么。”陈惟晚问道。
薛晗嘚瑟的勾了一下嘴角:“数学家啊,不然呢?我打算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欧拉,一辈子创立无数典籍,后人的教科书上都得是我。”
陈惟晚想到了做题时依次把发明各类公式的人都骂了一遍的林莫辞,笑道:“那估计后人不少人骂你。”
“造福人类,为什么骂我?”薛晗完全是一个不懂数学差的人有多痛苦的牲口,指着自己道,“我身上挺有那气质的吧。”
陈惟晚瞄了他一下,没说话,但眼角眉梢写满了“你没有”。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薛晗好奇道,“成为欧几里得、图灵还是笛卡尔?”
陈惟晚攥紧了手机,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难以反超薛晗的水平。
因为这个人在热爱着他所做的这一切。
对于薛晗来说,这是他想终生供奉的梦想,所以他才能醉心于此,孜孜不倦。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只是进入S大商科特招班的一步路,每天的苦读也只是因为自己对于成为第一名的强迫感和习惯性的完美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