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突然道:“生日?”
“……”谢从心一顿,半秒之后反应过来,不带讽意地笑了一声,嘲道,“裴队长重点抓得不错。”
问这一句本不是他的作风,但10月21号恰好就是昨天,赵蒙等人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
裴泽仔细看过照片上每一个人的脸,谢从心不会无故给他看这一张照片,或者说如果不是需要他的能力,谢从心什么都不会对他透露。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站在最后一排的年轻男人身上,跟谢从心差不多的年纪,戴着黑粗框的眼镜,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抱着个文件夹。
已经过了二十三年,人的长相多少都会变化,许医生的脸与照片上已经很不一样,但他们受过专业的面部识别训练,脸部骨骼、肩颈比例、眼睛耳朵这些地方都比较难改变,尤其没有特地做全方位整容的话,很容易辨认出来。
“是他。”裴泽说。
“确定?”
“确定。”
谢从心沉默了一会,道:“陈海,四十九岁,上|海出身,作为助手参加了当年的项目。”
裴泽没有问他为什么对一个助手都知之甚详。
谢从心讽刺地勾了勾唇角,道:“中国这么大,在这里遇上总不会是巧合。”
裴泽再次看了那对夫妇一眼,道:“目的?”
谢从心像是有些疲倦,抬起手臂按在眼睛上,“想引我去郑|州吧。”
裴泽按灭了手机,放回谢从心床头,下床靠坐在窗沿上,望着楼下并排停着的两辆车点了一支烟。
郑州毋庸置疑是个精心准备的陷进,但陈海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理由必然不会这么简单,谢从心或许是无法确认,或许是不想说,他能猜到谢从心身体里的抗体应该和当年的项目有关——
他的父母老师都是项目的参与者,苏时青人在北|京,那么郑|州会有什么?他的父母吗?
谢从心不说,他不会追问,裴泽道:“现在就可以动手。”
“不,”谢从心移开手臂,眼底情绪已然收敛,望着输液器中缓慢落下的点滴道,“再等等。”
目的,手段,陈海背后的人,队伍里的内应——尤其最后一个,在进入郑|州之前必须拔除。
睡了一觉拔了针,热度终于彻底退了。
晚上下楼煮饭,赵蒙等人也在用厨房,见他们下来,赵蒙热情道:“哎呀,否要做嘞,我里带滴东西多,一起次啊?”
既然知道这伙人有问题,当然不会吃他们的东西,裴泽冷着一张脸拒绝,赵蒙遗憾不已,只好叫保镖们让出一半灶台来给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