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没听他的,几步走近后在他床边蹲下,轻轻扯开把他整个人都盖起来的被子。
“难受了吗?”梁珩轻声问。
曾妤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
但他的声音却带着藏不住的软意。
梁珩体内的信息素原本被抑制剂压着,但现在也因为近距离接触曾妤越来越活跃的信息素,那道防线变得有些松动,往外溢了些。
“我……”
梁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从床上半直起身的曾妤撞了个满怀。
在他走近的时候,曾妤最后的理智就一瞬间被抽走了。
曾妤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已经漫了水汽的眼睛,遵循本能地想往梁珩腺体的位置凑过去。他狠狠地咬在了梁珩喉结上,又轻轻放开。
梁珩浑身僵了僵,但没有推开他,反而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把他抱得紧了些。
梁珩的声音不可控制地变得又沉又哑:“我去叫医生?”
曾妤还是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梁珩听没听清他也不在意,只顺着自己的心意不停地在梁珩身上汲取温度和信息素。
如山如海的渴望已经让曾妤没有清明的思维。
曾妤希望梁珩抱着他,越紧越好。他希望梁珩再亲亲他,轻的重的,不要停就行。
他也希望能和梁珩在黑夜里亲密无间地相依,毫无保留地被梁珩占有和掌控。
即使知道曾妤的回答不一定理智,梁珩仍然纵容着他。甚至还顺着他,慢慢一点点释放自己的安抚信息素,把浑身滚烫的人包裹其间。
“我还要……”曾妤退开了些,试探性地凑近梁珩的脸颊,停在距离他的嘴唇只在咫尺的地方。
曾妤感觉到梁珩的信息素在哄着他,想让他乖。
但曾妤莫名想撒娇,想耍赖,想让梁珩释放更多信息素给他,只给他。
他完全不想,也确实不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任由腺体处汹涌的甜香和潮湿往梁珩去。
“不亲亲我吗?”曾妤有些委屈地问。
梁珩无奈地帮曾妤撩开汗湿在额前的头发,放任他的信息素勾着自己,缠着自己。也纵容地放出更多信息素来喂这只尝到味儿不知餍足的Omega。
把曾妤压回枕头上,单手拥着他,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了,梁珩还是在他耳边蛊惑般地说:“乖,过会儿就不难受了。”
曾妤贪婪地嗅着梁珩的信息素,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吻上了梁珩的唇。梁珩耐心而温柔地在唇齿间满足他。
过了会儿,梁珩伸手撩开了曾妤身上薄薄的病号服。
“害羞的话,就别记住接下来的事。”说完,梁珩做了一个简单随意却彻底把曾妤点燃的动作。
他握了上去。
温暖柔和的阳光寸寸缕缕地裹住雨中开得羞怯的玫瑰,慢慢用干燥的暖意带着潮湿,去品尝花园里不曾有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