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迟深端着酒杯,专心致志的去听关于赵骋怀的内幕。
久违的晚宴,众多的宾客比他认识的君主,更擅长讲述赵骋怀的故事。
狠绝、残忍、年轻,几乎是这些人低声交换的所有信息。
赵迟深视线一挑,见到自家弟弟微笑凝视虞衡的表情,仿佛跟周围的宾客讲述的不是同一个人。
可他知道,用输赢随意决定对手生死的才是赵骋怀。
正如他初中暑假,跟随父亲来到西伯利亚度假,遇见的阴沉少年。
十年过去,并没有什么改变。
……不对,也是变了一点。
赵迟深穿过人群,靠近了宴会厅焦点的牌桌。
赵骋怀带笑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瞥过他,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牌桌。
现在,他学会用笑容伪装了。
越是靠近牌桌,赵迟深耳边的语系就越复杂。
他懂英语和一点儿俄语,但是他听到安德烈清晰的话语,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赵迟深看向牌桌。
五张公共牌都已经发放完毕,没有筹码的牌桌,早就压好了赌注。
安德烈弃了两次牌。
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的赌局上,选择任何主动。
第五张公共牌发出来,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要么弃牌,要么跟虞衡摊牌,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都格,我觉得你应该看清局势。”
安德烈在这种巨大压力下,都选择放弃成见,准备跟任性疯狂的宿敌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