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天一宗的大师兄。
见此,一直围观的鹰秃拍了拍手,赞叹道:“景明君好身手,不愧是天一宗的大师兄。只是若是这招,你又当如何?”
说罢,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拨浪鼓,只见他手指一转,白卿云只觉肚子好似有虫撕咬猛冲,嘴巴一张一口鲜血便吐在地上。
他捂住肚子,旁边的妖族趁机提刀向他砍来,白卿云一个侧身却是躲避不及,衣袖被人削去了半截。
“没想到我们会在茶水里面放毒吧。现在只要我拨浪鼓一转,你肚子里的毒虫便会疯狂撕咬,疼痛万分,轻则口吐鲜血,重则全身灵气倒流而亡。”
是没想到,白卿云捂住肚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下毒呢。好卑鄙的手段!好老套的情节!
妖族的攻击是不可能因为白卿云状态不佳而停止,无奈之下,白卿云只能提剑继续。当然,鹰秃也不可能停止转动拨浪鼓。
被上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玩意,还是持续性叠加伤害的那一种,白卿云再也不复一开始的淡定从容。
这些敌人简直是趁你病要你命,法宝法术不要钱一般疯狂往白卿云身上砸,在无数的七彩光芒下,白卿云还是力有不逮,最终被妖族抓住。
“什么景明君,也不过如此。”
鹰秃一脚踩在白卿云背上,白卿云冷哼一声吐出口鲜血,毫不怀疑这一脚至少踩断了他三根肋骨。
看着白卿云这幅惨样,鹰秃心里总算是好受些。表兄已经彻底厌弃自己,十二将地位眼看就是不保,那些下属也是开始不听他的。这样的委屈,他如何受得。
都是那个叶清和,都是他的师弟才害得自己如此。他动不了叶清和,难道还动不了区区一个景明君吗?想到此,他放下拨浪鼓,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
那小瓶只有人半个巴掌大小,透明的琉璃瓶中只有一滴暗红色血液。白卿云咽了咽口水,右眼皮又开始狂跳。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玩意很危险。
“这是玄凤的血液。”鹰秃冷笑,“玄凤之血何其霸道,与他人之血相遇,只需一滴便可吞其骨噬其肉烧其魂魄。”
这是他从表兄那偷来的东西,那个叶清和让他承受的痛苦,今日他便要他的大师兄承受千百倍的痛苦。
玄凤,那不就是叶清和的血吗?叶清和都被你们夺位好多年了,既然还暗戳戳的收藏着人家的血,你们妖族都是变态吗!
鹰秃打了个眼色,周围两个妖修便驾着白卿云来到悬崖处,他慢悠悠地打开瓶盖,将瓶口朝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便滴落在伤口上。
刹那间,原本一左一右架住他的两个妖修承受不住威力瞬间化为灰烬,然而更惨的还是白卿云。
他仰头尖叫,只见他脖子脸庞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纹,那细纹之间还不断露出金色的光芒。
白卿云痛苦极了,如果是之前的拨浪鼓让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而现在就像是有人砍断了自己身上所有骨头经脉,还偏偏留着自己一条性命,继续在那边一刀一刀挖着自己的血肉。
一瞬间,什么妖修什么鹰秃什么白卿云,他什么都忘记,大脑只被这痛苦占据。
他睁大双眼,隐隐约约感觉七窍都在流血,声音渐渐听不真切,他的五感在渐渐消失,就在这个时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踢了自己一脚,整个人失去平衡掉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