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江妈和江未都对合同的“无限期”都没有太过敏感,他们一个为人父母,一个正值少年,比谁都要更能体会到小孩子的成长是一个越来越渴望自由、抗拒约束的过程,他们潜意识里都以为这场“陪伴”不会持续太久,等到那个孩子长大,说不定赶江未走都来不及呢,也许就是没几年的事情了。
剩下的假期,江未带着至安先去隔壁城市玩了一遭,又去乡下走了走,然后就迎来了去李家的日子。
江未还在大包小包地收拾行李,准备打个车过去,那边李管家就来了电话,催促他说快一点,少爷已经在他们楼下等着。
江未没有想到李无恙会过来接他,只好把这样那样的叮嘱凝缩在提着行李下楼的那段路。
李家的车已经停在路口了,江妈替他把衣服整了整,说:“在那边还是小心说话,小心做事,不管那个小孩子有多乖多好,你都要保持好距离,毕竟是人家的大少爷。
那个管事的,你也留个心眼,不要再被他忽悠着干这干那,也要注意分寸,不能把人得罪了。
还有啊,李家那个孩子,你可以关心,但不要操心,你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
“我知道的。”
江未拥抱了下母亲,而后蹲下/身,也抱了抱弟弟,“小安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哦,以后想要什么直接给哥哥打电话,哥哥回来时就带给你。”
至安点点头,倚在他怀里有些不愿离开,他小声道:“下学期我还是会努力的。”
“好,那哥哥走咯。”
至安不舍地亲了亲江未的脸颊,说:“哥哥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