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冷不热地,三天过去了。
江未完全没见着郑也,又去过村长家好几趟,得来的消息一直是“还赌气呢”,他就有些担心起来。
郑也赌气,那可以理解,可总不能一直带家里,那孩子本身就是个活跃的个性,因为和他赌气就闭门不出,江未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心道无论如何,也得见他一面。
这天江未又去了村长一趟,村长家没人,江未喊了郑也几声,也听不到动静,到邻里问了,也都不知情。
他有些不安,下午李无恙从县里回来,带了当地现炒的特色板栗回来,送到卫生站时还带着热气,江未也不和他客气扭捏,把东西收下了。
但李无恙倚在他桌边不肯走,来看病的当地人都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目光,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才从卫生站出去了。
接起电话后,李无恙回头看了眼卫生站,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哥哥的背影。
听完电话后,他似不耐烦地用脚碾碎了地缝儿里长出来的一棵小野草,然后跳上车,沿着乡间小路飞快离去。
张德清颇烦躁地抽了口水烟,水烟独有那种异味从小房间里蔓延开来,郑也嫌恶地把鼻子埋进领口。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小脸儿青白,瘦得厉害,但眼神依旧凌厉倔强。
他面前放着几碟菜,已经凉了,油花半凝固,看着有点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