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阿久,就这样结婚啦!喏,喜糖,给你们俩,也祝你们百年好合咯!”他递给江未一盒喜糖,又抛了一个给李无恙。
李无恙觉得他最后那句祝福很是顺耳,很给面子地接下,道:“谢谢。”
“客气客气,我溜了。”
他蹿起来蹦到盛久怀里,两人又加入了远处的游戏队伍中。
之后江未一直在想严筝说的话,他一面觉得其实严筝成熟了许多,一面因为那些话心里面狂跳。
打开喜糖盒,那一瞬间他瞥见了一个小白瓶子,而在他脑袋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不动声色地重新盖上了。
那天夜里,江未没有睡着。
李无恙不让他去医院,不可能半点风声不漏。
严筝知道一点他和李无恙的关系,老师和院长也能常接触到。
他想,老师和严筝大概是猜到了一些他的情况。
严筝说那番话,意思有三层。
第一层,担心他因为父母的关系,被李无恙所要挟,所以告诉他“父母无恩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且爸妈也绝不会希望看到他这样受困。
第二层,李无恙的好值得感谢,李无恙的不好,那也完全可以反抗。
第三层,老师希望他是自由的,如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