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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赋臣苦笑,“小李总……”“他睡了,安眠药剂量不多的,晚上就醒了。

他,知道我走了。”

“……虽然我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小李总真的在努力改了。

他对你总是听话的,你不让他做的,他一定不会做的。

最近也一直再问我怎样做更好,一直努力地接受治疗,甚至让医生给他开了药,你真的,不能原谅他么?”江未慢慢转头,看向远处山上的别墅。

山风吹拂,穿过许久未剪而微长的额前碎发。

他心里面空空的,“如果原谅的话,那些伤害,不平,痛苦又该怎么抹平呢。

“我也想原谅他啊。”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呀。

可是不能。

他最后地看了一眼那座房子,轻声道:“再见。”

十年前他到这里来,十年后他从这离开。

沈赋臣望着那没有任何犹豫的背影,无声叹息,而后想到小李总或许会想见他最后一面的。

他不敢再耽搁疾驰至李宅,冲进卧室,却见床上空无一人,唯有一支沾满鲜血的钢笔,和那鲜红血迹延伸至阳台。

少年扶着栏杆慢慢滑坐到地上,掌心伤口几近洞穿,疼痛取代了睡意,可绝望与巨大的悲伤让疼痛都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