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那,又何须我去?”叶文清穿好搭在肩头的外衫,伸了伸懒腰。
“是文先生的意思。”陆言道,“你去了便知。”
叶文清叹了口气:“行吧。”
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另一侧紧闭的房门,抬脚走了过去。
“师弟。”叶文清伸手在门上轻叩。
“你还打算带上一起他去?”陆言低声问道。
叶文清眨了眨眼:“没呀。”
“那你叫他作甚?”陆言不解。
“起床呀。”叶文清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师弟,起床啦。”
说着又敲了敲门。
陆言:“……”
这个平日里子时才肯睡,巳时末才肯起的人还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早睡早起身体好的话?怎么就不会来道雷往他脑袋上劈过去呢?
叶文清连敲了两次都未见回应,忽而想起昨晚封敛臣的异样,生怕他连夜跑回花满庭去了,干脆推开门,结果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堵住,门只开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你怎么睡地上了?”叶文清颇为讶异,弯下腰把封敛臣从地上扶了起来。
封敛臣听闻动静也醒了过来,眸子里的茫然
逐渐转化为清醒,待看见叶文清那近在咫尺的脸时,登时红了脸,尴尬地往后退去。
“你也不怕受凉。”叶文清没好气地说道,转身走到里间给他拿了件上衣披上。
至始至终,封敛臣一直低着头,只不过那愈发红艳的耳廓却是让人知晓了他此时的窘迫。
叶文清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之后,便跟着陆言想要离开,刚跨出门槛又折返回来,从袖中拿出一块暖玉递到他手中:“好生捂着。”
一系列动作看得陆言瞪大眼睛,这是真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成日里不要脸的老王八叶文清?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
陆言侧过头看着慢慢悠悠摇着扇子的叶文清,道:“你对封敛臣也太好了吧。”
“是吗?”叶文清问。
陆言点点头,顿了一下:“就像是……”
“父子?”叶文清适时道,“可别说他像我儿子。”
“你怎么不说像你媳妇儿呢?”陆言笑骂一声,“净知占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