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的许清越则是偏过头,不屑地笑了笑,踢弄着脚边的石块,直接从叶文清的眼前掉落。
叶文清:“……”
“文明看戏。”叶文清睨了她一眼,嫌弃地用扇子挡了挡脸。
许清越又换了个姿势半倚着,自言自语道:“现在想想,他要是死在战场上该有多好。大家都省心,可惜。”
戏台上场景依旧在继续。
在许庆云出征的那段日子里,许清越当真如他所言,安安心心地待在自己宫中苦练琴技。
不消半年时间,许庆云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神秘的巫师。
许清越听到消息之后急忙带人前往东宫,正好撞见了那位传得沸沸扬扬的巫师。
巫师瘦瘦矮矮,皮肤黝黑,右颊上有一块跟着蜈蚣似的疤痕,一双不大的眼睛正带着审视的意味打量着许清越,犹如秃鹫看见食物般兴奋。
许清越心头倏地一跳,避开巫师的目光,正欲往里走便看见许庆云走了出来。
比之半年前的模样,许庆云黑了些也瘦了些,额间也有一块疤痕,温润间又多了几分肃杀之意,这是上过战场人独有的气质。
“清越来了啊。”许庆云嘴角缓缓牵起,“又漂亮了许多。”
“哥哥瘦了。”许清越哑声道,眸里泛起心疼。
“哥哥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自然会瘦了。”许庆云莞尔,“怎么?清越这是见哥哥瘦了黑了就不喜欢哥哥了么?”
“不会的。”许清越摇摇头,“哥哥就是哥哥,怎样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没白疼你。”许庆云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太子殿下。”一旁的巫师出声道,“草民是不是应该暂时回避一下?”
“哦,对了。”许庆云拍了拍脑袋,为许清越介绍道,“这位是父皇刚刚封的胡国师,胡国师是我在阳夏郡遇上的,神机妙算,助我军良多,才得以使得白马国节节败退。”
这么快便封国师了?
许清越有些诧异,但却还是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太子殿下一路称赞,草民实在是受不起。”胡国师谦虚道。
“国师太谦虚了。”许庆云佯做不悦,“父皇旨意已下,国师还一口一个草民,是对父皇亦或是本宫有不满之处?”
“草。”胡国师刚说出一个字便立马改口,“下官不敢。”
许庆云这才把目光再次落到许清越身上,和声道:“手指上的水泡何时消下去的?”
许清越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庆云说的是半年前自己给他送汤的那一次,心里头就跟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流光溢彩,久久不能平静。
“七日。”许清越羞涩地低下头,“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