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来了?”叶文清同样诧异,“那我师弟是不是也在那?”
“在呀。”苏鹤点头,“多年不见陆言,还是那么宝贝他的剑,刚刚又拉着我要我看他舞剑。”
“什么?陆言?”叶文清愣了一下,“我说的是封敛臣。”
苏鹤眼睛骨碌一转,怯怯地缩了缩脑袋,立马转移话题:“我爹马上来了,他要抓我回去,我得赶紧去跟我那些妹妹寻求安慰,我就先走了。”
苏鹤别的不说,逃跑都是挺快的,说完便跑了。
看他这避而不谈的模样定是封敛臣出了事,叶文清心里愈发不安,加快脚步朝前厅走。
前厅内,气氛稍显沉重,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
“湛明尊,如今封敛臣已经叛逃燕然台,那是不是代表着我等捉拿他后可以任意处置?”
兰伟延靠在椅背,目光如炬地望向端坐在上首那似从画中走出来,处变不惊的宣晏。
“什么叫叛逃?”一旁的陆言听了很是不爽,抢先回道,“兰宗主这话说的太过了些,且不说那些事是不是我小师弟做的,兰宗主就把那一百多条人命往他头上扣,是何用意?”
“兰宗主口口声声说我小师弟杀了人,那为何不把你也一同杀去?杀人不灭口,不如当条狗。我小师弟才不傻呢,又或者里面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比如……”
陆言适可而止,目光往兰伟延身上一瞥,其意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兰伟延怒而拍桌,身子都气得发抖,“你是在指我杀人后把帽子扣在封敛臣身上?”
陆言摊了摊手,无辜道:“这是您说的,我可没说。”
“素来听闻燕然台教出的弟子各个怀瑾握瑜,知书达礼,是修真界的翘楚典范。可没想到传言果然都是虚的。”兰伟延怒极反笑,把矛头指向宣晏,“君子皮囊下却是藏着小人行径,我等今日算是领教了。”
“有道是狗眼看谁都狗,屎看谁都是一坨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把别人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叶文清进门就听见兰伟延这话,当即反唇相讥,“我师弟只不过是说出了他的看法罢了,这就上升到我燕然台的教养问题了?难不成我燕然台弟子就不配发问了么?”
“师尊。”叶文清走到厅前,对宣晏拱手,一脸赧然,“劳烦师尊亲自走一趟,是弟子之过。”
“自家人,何需见外。”宣晏回之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坦然迎上兰伟延那充满不屑与指责的目光,和声道,“方才本尊弟子所言与本尊想法无差,若这样说,兰宗主也得自证清白吧?”
“我都说了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个鬼族的顾仁还称封敛臣为殿下,你们为什么不信!”兰伟延气得拼命捶打着桌面,杯盏中的茶水都跟着泛起圈圈涟漪,酝酿着更大的风浪。
“你们如今是要倒打一耙吗?”兰伟延还是气不过,把杯盏给摔在地上,“封敛臣都已经逃跑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他若是没杀人,他为什么要逃?”
厅中坐着今日陆续赶来的其他门派,虽说不上大,可却也是有些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