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叶文清走上前,朝大娘露出和煦的笑容。
大娘满腔怒火在看见这跟从画里走出来的叶文清顿时消失个干净,甚至还拂了拂鬓发,十分友好地回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永定城可是个好地方,吃的玩的应有尽有,百年前还是皇都呢!”
“想请大娘为我等做个证。”叶文清为难地指了指身上的封敛臣,“方才与我弟弟在讨论今年是己卯年还是庚辰年。这小子非说今年是己卯年,我说是庚辰年,他不信。这不,小子不高兴了与我置气呢。”
“所以想问问大娘今夕是何年,好让这小子长点心。”叶文清很是无奈,赧然一笑,封敛臣也很是配合地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大娘闻言,热情地说道:“当然是庚辰年啦,小孩子记性难免有些错误,去年才是己卯年呢。”
“听见了吗?”叶文清偏过头捏了捏封敛臣的脸,“是庚辰年。”
“哦。”封敛臣不情不愿地应道,埋头趴在叶文清肩头,将一个没能听到自己满意答案而郁郁寡欢地孩子脾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多谢大娘了。”叶文清感激道。
大娘乐呵呵地摆摆手,这人不仅长得好看还有礼,越看越喜欢,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就在杜康酒楼,公子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我哟。”
大娘笑眯眯地走远了,甄享驷也终于擦掉了脸上的蛋黄,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文清。
“挺滋润的。”叶文清由衷地评价道。
“……是吗?可我觉得黏糊糊的。”甄享驷摸了摸脸,掌心与脸颊分开的那一刻还有细微的刺啦声。
宋霁华摊开手里皱巴巴的纸张,偏过头望着叶文清,道:“文清兄,我们现在需要去城西找一位姓晓的人家。”
“好,那就走吧。”
宋霁华召出渊沉在前面带路,叶文清抱着封敛臣优哉游哉、闲庭信步般慢吞吞地跟着,不时跟着一边的摊贩聊上几句,见着有意思的东西便买。
哦对,封敛臣付账。
甄享驷则艳羡地跟在一边,几次试图插话都被封敛臣给打断了,可他又没有胆子打断封敛臣,只能缩头缩脑地跟着。
“他怕你。”叶文清注意到甄享驷的不对劲,咽下嘴里裹着糖浆的山楂,凑到封敛臣耳边低声说道。
“没用的东西。”封敛臣余光扫了眼就差往他背上放个龟壳的甄享驷,不屑地撇撇嘴,继续咬着手里的糖葫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叶文清轻哼一声,别有深意扫了他一眼。
“大哥哥自是聪慧过人,万事万物都难逃脱你的法眼。”封敛臣狗腿地攀住叶文清脖子,笑嘻嘻地说着,嘴角还黏着一小块糖渣。
“知道就好。”叶文清呿了一声表示嫌弃,可脸上表情却是非常受用,“多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