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宗主。”陆言对上叶文清的目光,眸底带着恳求,一字一顿地说道,“师兄,不是陆宗主。”
“什么不是陆宗主?”叶文清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你陆言都已经当了四年的燕然台宗主了,现在来说不是陆宗主?酒……还没醒?”
陆言张了张嘴,却又没能说出什么,只能无言地看着叶文清,最后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低垂的睫毛掩去眼底的苦涩与黯然。
“对了,敛臣呢?怎么没见他?”陆言平复了一下心绪,抬头往外面看了看,空荡荡的,并未见着封敛臣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你都醒了他不可能还没醒。”
“还是在给你准备早饭去了?我得去找他给我多备一份。”
说着,陆言抬脚欲往外走。
“你鞋子都没穿。”叶文清一把拽住急匆匆往外走的陆言,觑了眼他脚下。
陆言只能折返回去穿好鞋子,这回还是没能走出屋门,脸上的兴奋之色也随烟雾般消散。
因为封敛臣根本没来。
“你们……吵架了?”陆言好生斟酌了一下措辞,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头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我俩会吵架?”叶文清白了他一眼,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陆言话一噎,仔细想来觉得又有道理,封敛臣那性子,哪里是会吵架的人。
“那你是因为什么大晚上的往娘家跑?”陆言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他……变。”心了?
后面两个字陆言没敢说出口,这要是真的那岂不是在叶文清伤口上撒盐。这要不是那他这话岂不是让叶文清在他身上开道口子然后撒盐?
想想都可怕。
思及此,陆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转移话题:“你既然在这里,他估计马上就会赶来。”
谁知这句话依旧是惹得叶文清拉下脸。
“那怕是不能了。”叶文清嗤笑一声,眼尾染上几分薄怒,继而又道,“我把他灵力给暂时封住了,要来只能走来。”
“……”
陆言见状也不敢多问,讪讪地闭上嘴,这里面藏着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不过叶文清能回来,他也是很开心的。
叶文清在燕然台住了三天,陆言怕他呆了厌烦,便让他去给弟子们上早课,结果人全跑到后山的河里抓鱼去了。早课没能上,鱼倒是抓了几十条。